某個傍晚,工人們陸續下工了,阿正本來就隨時留意賴木盛的動靜,眼尖發現他和那個號稱新女友的女工趁旁人不察,雙雙閃進煙草園。阿正決定跟蹤去瞧瞧,他因為很熟悉地形地物,而且始終保持一段距離,所以沒被發現蹤影。
兩人越往裡走,開始摟摟抱抱,緊得好像一對連體嬰,步伐東倒西歪抵達煙葉園的邊緣,跨過乾涸的溝渠,穿梭進入隔鄰的甘蔗園,因為有足以掩蓋人頭高度的青蔥莖葉密密分布。兩人更加動作親暱,賴木盛的手已經摸進那女的裙子後方,一路聽見她咯咯發笑。
走到一塊稍大的空間,賴木盛即刻脫掉上衣鋪在泥地,猴急地拉著那名女生躺下去。阿正壓低身子,又悄聲侵近一些,從枝幹之間匍伏前進,近到相當距離後定睛偷窺。
這時賴木盛已經壓在那名女子身上,他的手在她的身體不斷游走,從花衣裳中似乎不怎麼費勁,就解開胸罩,捧出了一粒少女的乳房,十分堅挺,有著粉粉的乳暈,彷彿旭日東昇。
賴木盛用手把玩著那粒比水球還有彈性的乳房,那女的也很捧場,咿咿嗚嗚呼叫,不消多久賴木盛就低下頭顱,看那角度似乎正含住她的奶頭,吱吱作響,連阿正這頭都聽得一清二楚,鼠蹊部竟有如被遙控,登時麻麻脹脹,心裡便有點嘔起來,嘀咕道:「哼!便宜了那個女的。」
但是因為預感馬上有真人演出的好戲,雖然不是很清楚男女怎樣搞那檔事,畢竟知道雙方會露陰,一想到賴木盛就要提槍上戰場廝殺,大感亢奮不能自己。
賴木盛將褲子褪到大腿,露出光屁股,兩隻手轉移重點,挪到下體處忙碌,阿正本來還不明白他在幹甚麼,但馬上猜到應該是在戴保險套,心裡便癢癢的,真想幫忙效勞!
即將目睹關注對象作愛的實況,對阿正而言,絕對像在湖水中砸下了一顆大石頭,水花四濺。
但原來以為會有一段親密的好戲可看,沒料到緊要關頭那女的彷彿和賴木盛爭執甚麼,而且不肯接受他安撫的樣子,兩人居然吵了起來,那女的一把推開賴木盛,搖晃爬起身,匆匆整了整衣服,氣呼呼掉頭就走。
劇情急轉直下,草率落幕。
阿正雖然很希望和賴木盛溫存的那人換成他自己,但是如果賴木盛和那女的真槍實彈凹凸一番,起碼他還可能撿到一場火辣辣的床戲觀賞(儘管沒有床),這下都泡湯了。
阿正覺得非常洩氣,靜觀下文,瞧賴木盛那副德性一定氣炸了,也沒起身跟去追趕那女的,只是幾近全裸坐在原地,低聲咒罵:「愛吃醋!瘋查某!」
但是老天也不完全虧待阿正,否則賴木盛就不會在連聲詛咒之後,如有神蹟,居然認命了似的躺回泥地,雙手並用,試圖自行解決他的高漲性慾。
能再度和那根廣式臘腸見面,真像與朝思暮想的舊友重逢,阿正喜不自勝。
天色雖然微暗了,他仍注意到賴木盛那根頂天立地的大柱子,可能因戴著保險套的關係,映著昏黃的天光,看起來更像是套上了灌香腸的那條透明豬腸子,顯得美味薰人,阿正在旁頻嚥口水,真想給它一口咬下去。
賴木盛猛烈搓著那根山林傳奇,手勁甚強,急切而動作幅度大,好像颱風在拔大樹;阿正想起人們說賴木盛的性慾需求異於常人,或許並非空穴來風。如果照他這種搓勁,若換作猛插強戳,剛才那女的不知如何消受得了?
天色又灰濛了一些,為了不想錯過畫面,貪心的阿正打算趁著黑暗掩護向目標物靠近,以便找個更有看頭的視野,不料才挪了兩步,因為採到一顆覆蓋在枯葉下的石礫,被它滾動帶著往前滑,眼見就要摔跤。
慌急中,他抓住最接近的一株甘蔗桿,才支撐住傾斜的力道;但這陣騷動已經使仰躺的賴木盛吃驚,立刻坐起身,拉上褲子,草草一扣,即循聲尋過來。阿正這下無處躲藏,心虛之下不敢動彈,只是無助地俯蹲,準備就逮。
賴木盛很意外見到阿正赫然蹲在那兒,滿面不解;但一瞧阿正的表情渾似現行犯給當眾揪出,隨即懂了:「喔,你是不是在偷看?」
阿正嚇得一臉木然,不敢與跟前的質問者對看,眼光盯著地下,答不上腔。
賴木盛緩和了緊張的神色,心裡有譜,嘿然而笑:「囝仔人就想看女生啊?可惜甚麼都沒看到吧?」他哼了一口氣,不知是頗有與阿正同病相憐的況味,或仍在怨懟那個吃醋的女生,「結果,你沒看到,我也沒玩到!幹!」
阿正仍說不出話,只把視線稍稍抬高,高度剛好,落在賴木盛還來不及拉好的拉鍊,裡面漆黑一團,陰毛茂密跟一座森林一樣。賴木盛忽然問:「喂,那你玩過女人嗎?」
阿正搖搖頭,賴木盛眼角漾起了一抹淫笑,說:「哪天我找一個讓你玩玩,開了苞就可以當大人,要不要?你這裡夠不夠大啊?」他隔著褲子抓抓自己的下體,以充當範本。
賴木盛見阿正還是驚惶無措狀,一逕搖頭,便拍拍他的頭頂:「喂,別緊張啦,愛看女生又不是甚麼罪,我十二歲就幹過女生了。」
他終於注意到阿正的沈默,以及阿正仍不時偷盯著他的褲檔,馬上腦筋急轉彎:「喔,我懂了,哈哈!你是喜歡看—男生啊?我說得對不對?」
阿正眼珠子睜得奇大無比,賴木盛這次不等他回答,有點像布袋戲裡的壞人那樣伸出魔掌,逕自往下去撩阿正的私處,果然如他所料,內有寶物—硬梆梆的一條肉柱。
賴木盛抓住阿正的上臂,把他拉起來,和自己面對面站立,不由分說便撫摸他隆起的褲檔。
阿正連忙撥開他的鷹爪,露出疑懼神色,賴木盛一邊繼續使出潑猴偷桃,一邊安撫:「噓,不要怕,沒關係,我不會跟你爸爸講,我和男生也玩過,我們族裡的男孩子在未婚前,哪個人敢說沒跟同性玩過?不要害怕啦。」
賴木盛的溫言進攻似乎奏效,阿正半信半疑讓他的手突破重圍,直搗黃龍。才幾經搓揉,阿正的呼吸已快要噴出火燄,除了自己的手,從來沒有人摸過他的陰莖,更不必說是像這樣搓湯圓的挑逗手法了,現在給賴木盛的一雙妙手料理得簡直要昏死過去。
手法嫻熟的賴木盛老練地扯下阿正的外褲,然後隔著內褲箍住那根曲線浮凸的陰莖,雖尚未直接接觸到皮肉,但循序漸進的逼真感十分撩人。
阿正恍惚之間掠過一個想法,所有關於賴木盛這個山地人的傳言應該都是真的,他不知道甚麼叫作一流工夫,但賴木盛的就算不是,也一定相差不太遠了。
這個人簡直是山地之神,他的左手如行雲流水,來回在陰囊下穿梭;他的右手則穿進內褲五爪齊舞,梳扒陽具底部上方的那蓬嫩毛,一左一右,像山野的兩股清風激盪。
賴木盛這才將阿正的內褲褪下,然後將他轉過身,站在背後,雙手各從阿正的身體兩側與臂膀中間穿出,分別捧住他的陰囊揉捏、握住陰莖搓弄,幫阿正代勞自慰,好像是阿正自個在手淫;但那兩隻手又不是他的,原來,被別人搓老二的感覺比自己動手,起碼好上十倍!
這副由後方向前擁抱的姿勢,對未經人事的阿正實在超過負荷限度,他那有如一朵花苞乍開的年輕身體,首次與另一具溫熱的男體貼在一起,後背貼前胸,光是對方的體熱,就快要把他像一塊巧克力糖融化了。
阿正感到微溫的臀部有一塊硬物梗在那兒,發燙堅挺,摩挲著兩片肉團中央,原來較高的賴木盛半蹲著腿,刻意降低身高,將他的男根挪到剛好頂在阿正屁股的位置。
因為感覺有異物擅闖禁地,在他一向門禁森嚴的的屁眼附近盤旋,阿正全身如臨大敵,彷彿觸電,起了一陣顫慄,下半身陷入痙攣。
在一波波興奮襲擊之下,阿正兩腿發軟,險些站不住,賴木盛連忙從身後撐住他。
攙扶妥當,賴木盛即把手指伸進嘴裡,舔濕為止,先在阿正草木皆兵的屁眼四周繞圈子,當鬆懈軍心之後,便幾番嘗試撥開那一圈類似荷葉邊的肉摺紋,倒有幾分像是想滲透入地底敵營。
但只要賴木盛的指頭稍微挺力往裡鑽,便驚嚇得阿正夾緊屁股,他覺得那粒洞是拉大便用的,不明白究竟賴木盛的手指頭伸進去想作啥?敵人意圖不明,弄得他四面楚歌,渾身緊張兮兮。
賴木盛大概察知阿正的惶惑不安,於是把那隻靈活的手轉移到他的上身,以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他的乳頭,好像在調鬆螺絲那樣,作順時鐘方向快速轉圈圈,背後那根裹著橡皮套的硬物仍一上一下磨擦著他的屁股縫,忙著操兵。
「嘿,我記得你那次幫飯桶昆量那根時,才搓幾下他就射了,他的表情…嘿嘿,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…你呢?記不記得啊?」
賴木盛在阿正耳朵後方呼著熱息,噴得他萬分難耐,說到這裡,好像怕不夠寫實,賴木盛還加上動作往前頂磨了幾下,阿正的光滑屁股立刻感到那蓬茂密陰毛的存在,摩擦生癢。
聲東之後,又展開擊西,賴木盛將那根手移回阿正的屁眼,摳起指頭捺住那粒穴,輕輕施以按摩,左扭右鑽,居然擠進去一些,擱了好一會兒不動;然後當他抽出那根手指時,竟然是湊到鼻子嗅,難以相信的是,還發出了好像聞到甚麼幽香的聲音,
「嗯,很乾淨的味道,以我們族人的說法,這是少男、少女才會有的清香。阿正,我要進去你那裡好不好?我會很輕,很小心的。」
阿正嚇得猛搖頭,一想到賴木盛那根孔武有力的棍棒,將戳進他那只緊得六親不認的屁眼裡,後果將不堪設想吧!賴木盛又苦苦哀求,都換不到阿正點頭,只好暫時擱置:「它遲早會是我的,阿正,記得我今天說的。」
說完,他往側跨出一步,蹲在阿正跟前,抓起那根怒髮衝冠的少男陰莖,拉退包皮,對準了龜頭的冠狀部位大聞特聞,深吸了好幾口,一直發出歡喜讚嘆:「嘖嘖,這是小公牛的氣味。」
他儼然是個專家,手法俐落,又將阿正轉過身去,撥開兩團結實的屁股丘陵,湊臉進去展開一陣猛嗅。那種傾全力的嗅法,與其說是嗅,不如說更像在用力吸食一碗豆花。
然後,他好像還嫌氣味不夠強,進一步用手指撐開那粒粉紅色的屁眼,這次更是嗅得歡天喜地。
這些舉動對阿正來說十分不可思議,賴木盛的鼻子似乎通往他的性慾,跟鼻子做愛?他耐不住好奇心,不解地問道:「喂,你在幹嘛?」
賴木盛彷若有點喝醉的樣子,露出阿正只有在醉茫茫的人的臉上才看得見的那種微笑:「幹!真好聞!」
整個情境透著詭異,阿正又問了一次:「你到底在幹嘛?」依舊沒有答案,阿正心裡頭越想越怪,便採取行動,將屁股轉回來,一邊伸手準備拉起褪到腳踝的褲子。
賴木盛連忙制止,一副擔心煮熟鴨子飛了的神色,將阿正的光屁股轉回原位,繼續掀鼻子聞,解釋道:
「你知道鹿吧,就是頭上有角的那種動物?牠們的體內會發出一種特殊的香味,你別問我那叫甚麼,我也不知道,牠們發春的時候就靠這種香氣吸引異性。我們族人相信這種香味會幫助男人壯陽,後來我們發現其實年輕人,不管男的女的,只要是健康乾淨,他們的身體例如小便的那個地方,或者屁眼附近所發散出來的氣味,就幾乎跟鹿的那種香味一樣呢。」
阿正第一次聽見這種怪論,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,平常拉大便的那個孔的香味會讓男人聞了以後很雄壯威武?哈哈!想騙誰啊?
可是賴木盛在他的屁眼那兒東嗅西聞,噴出熱熱的鼻息,以及表現出一副聞到人間何等美味的反應,竟把他心裡和屁眼同時都搞得癢了起來,卻是不爭的事實。或許,山地人真的有窺知自然界神祕的本領也說不一定,總不能隨意就斷然否定吧?
阿正這麼想著,越發起了好奇心:「喔,是嗎?那是甚麼味道?好聞嗎?」
「嘿,如果不好聞的話,我怎麼會聞這麼久?」賴木盛說得理直氣壯,說完後就伸出溼潤的舌頭,往阿正那枚屁眼舔下去,抵住中央那朵肉色的花蕾約莫幾秒鐘,好比一隻蜂在吸食花蜜。
屁眼剛被那條溼舌頭舔到的那一霎,阿正全身猛然打顫,那感覺非常神奇,說不上來是甚麼滋味,類似冬天時忽然被靜電給驚嚇,非但沒有傷害,而且其實還蠻刺激,阿正因此發出了一個連自己都嚇一跳的問題:「那…我可不可以聞你的看看?」這話一說出口,他就後悔了,卻已收不回。
賴木盛沒有驚訝,反而笑起來:「我跟你講喔,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,一些族裡的大人都會塞錢給我,就為了脫掉我的褲子聞聞我的屁眼,他們說跟吃補藥一樣,嘿嘿!現在好幾年沒被聞過了,你要聞吶?可以啊。」
說完,蹲在那兒好一陣的賴木盛終於爬起身,往前俯蹲,屁股微翹,兩手向後一拉,大大方方撐開臀部肌肉,露出了藏在黑索索之中的屁眼。
阿正見他展開架式,反倒猶豫了,真要湊上去聞嗎?這…未免太離奇了,他甚至傻傻地想問說:
「你今天有沒有拉大便?」或「有沒有洗屁股?」這類好笑的話,卻覺得問不出口,可是說想聞的人是他,人家也很阿莎力擺開陣式恭候,他實在不好意思臨陣脫逃;於是困難地嚥嚥口水,為難地俯下身,朝那粒天曉得會是甚麼味道的屁股挪近,頂著發麻的頭皮要嗅不嗅地略略聞了一下。
他先是閉氣,假裝在聞,後來憋不住好奇,稍微吸了幾口氣,咦,那味道…還好嘛,實在不如自己想得那般恐怖。
「怎樣?」賴木盛回頭問,看他怕怕的樣子,忍不住笑了:「別怕啦,我今天還沒大便啦,你大不了聞到汗味。喂,別挑剔了,以前要聞我的屁股縫還得付錢才行咧。」
這席心戰喊話看來頗能穩定軍心,阿正只好再度湊近,這次比較安心,在賴木盛的指示下,撥開他的兩團屁股直接進入花叢深處,去嗅那枚花心。
這味道就是會讓男人壯陽、發情的氣味?不曉得是否心理作用,多聞了幾次之後,阿正的下體果真又脹大了一些,
那味道像沾了白色糖粉的酸梅,又像五月端午的香包混合一點辛辣的粉末,他在這種氣味薰陶下,自然而然伸手去摸觸一下賴木盛那只乖巧的屁眼,周邊有一圈緊束的觸覺,宛如裝了橡皮筋之類的東西,手指差點被彈回來,彈性沒話講。
「怎麼樣?那味道有沒有刺激你的雞雞啊?」賴木盛好像自己享受到了甚麼好康A,非要向別人證實,而且獲得肯定回應不可,媲美熱心的推銷員。
「嗯,好像吧。」阿正不敢說有,也不敢說沒有,選擇了一個比較保險的說法。
(未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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